第73章 心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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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心疼
林清然面無表情地走進辦公室, 雙目通紅地走出辦公室。
電擊治療、磁刺激治療...每一個名字聽起來都讓她覺得揪心，心臟處像是被狠狠插了一把刀子，拔不開也死不了。
而醫生給出的治療原因是，江聞序拒絕了效果慢的藥物和心理治療, 而是選擇了這種效果顯著但極其傷害身體的治療方式。
後來, 他並非正常出院, 而是因為醫生也不忍見他每天這麽治療, 硬生生地將他逼走。
出院後，他仍然每天都去做心理治療，聽心理講座，那段時間他幾乎像是帶著信念而活, 積極樂觀地像是正常人。
林清然回想著醫生說的話，捂著胸口慢慢走出醫院。
回到家，餐桌上是他準備好的晚餐, 還有一張寫著去加班的便利貼。
她沒什麽胃口, 神情恍惚地打車到了恒舟, 她也不明白明明晚上就會見面，現在來這裏幹嘛, 但她就是想來。
剛走出電梯，一個打扮很時髦的中年男人不小心撞了過來，一張黑色的卡片掉在地上。
中年男人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，而是立刻撲在地上去撿那張黑卡，表情滿是小心翼翼, 仿佛那張卡片是無上至寶。
再仔細看去，那張黑卡好像還真的是無上至寶, 是名副其實的具有頂級榮譽之稱的黑卡，消費沒有任何限額。
“天呢, 小心點。”中年男人開口便帶著一股指責的意味，但明明是他自己沖撞過來的。
林清然揉了揉肩膀打量他片刻，他穿著打扮頗有異域化，加上滿口英文指責，也沒指望他能夠道歉，於是沒說什麽話便準備離開。
“女士，麻煩道歉。”中年男人叫住了她，語氣不善。
林清然也沒慣著他，轉身看向他道：“是您撞到了我，該道歉的是您。”
“算了，我今天心情好，不和你這位女士一般見識。”男人將卡慢條斯理地收回口袋，瞥了她一眼便離開。
林清然皺了皺眉，還沒來得及說什麽，那人就晃晃悠悠走進電梯離開了。
說來也巧，剛到公司又遇到了曾經那個偷偷在樓梯間哭的姐姐劉敏若，林清然伸出手打了個招呼。
劉敏若本來還在愁晚上吃什麽，看到林清然瞬間眼睛放亮地走了過來，但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，表情有些尷尬。
“小妹妹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林清然笑笑：“我來找江總。”
“你...你們？”劉敏若幹笑著比劃著手，有些不敢問出口。
林清然彎唇笑笑。
劉敏若秒懂地點點頭，又小聲道：“江總今天心情不好，你好好哄一哄啊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林清然問。
劉敏若拉她走到一旁，八卦道：“剛剛江總的爸爸來大鬧恒舟，事實上他來了不止這一次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林清然疑惑不解：“大鬧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就是問江總要錢，要別墅，好幾次了，而且還偷偷把祖宅賣了，江總為此動了好大的氣。”劉敏若想到那副場景就覺得可氣，開始為江聞序打抱不平。
江總不該那麽縱容他爸爸，這叫什麽，慣父如殺子。
林清然蹙著眉頭沒有說話，眼底一片冷然。
“剛剛江總給了他一張黑卡，那可是黑卡啊，他就是利用江總的孝順道德綁架，真夠讓人生氣的，你是沒見他那張嘴臉...”
“我見了。”林清然突然開口，臉色凝重。
剛剛那個中年男人就是江聞序的爸爸江崇，是他給江聞序帶來了童年無法彌補的上海，是他讓江聞序半輩子活在深淵中。
聽爸爸說過江崇一直都待在國外，她不明白江聞序為什麽要讓他回來，回來後還要這麽縱容他傷害和欺負自己。
那個模樣的爸爸，真的可以稱之為爸爸嗎？那副樣子和吳川宗本質上沒什麽不同，全是如果需要考試鐵定做不了父親的主。
敲門來到江聞序的辦公室，林清然直直地走了過去。
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一個渾身漆黑的男人背對而站，頎長的身影和夜色融合，背影看上去脆弱又孤寂。
林清然心裏滋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，酸澀充斥到咽喉堵著她發不出聲，她輕輕走了過去，從身後抱住了男人。
男人瞬間彈開，轉過身疑惑不解地看過來。
女孩素凈蒼白的臉印入眼簾時，他的眸光先是憤怒下一刻轉變為欣喜，毫不猶豫地將她擁入懷中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林清然擡起手抱住他的後背，淚眼朦朧地埋入他的懷中，不說話，只是那樣緊緊抱著他。
“乖，怎麽了？”江聞序看她不開心，心無端的慌起來。
林清然滾燙的淚滴落在他的襯衫，很快又和她拉開距離，哽咽地看向他，問：“江聞序，電擊治療，你痛不痛？”
江聞序為她擦眼淚的手猛的一頓，但還是洩露了他的慌措：“我，我已經好了，我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愛你。”
他的慌張是在怕她會因為他不正常而不要他嗎？那他的所有所作所為好像在此刻也有了很好的解釋。
林清然眉心緊蹙，看著他說不出話，只是流著淚水，她不知道江聞序到底怎麽渡過的那段日子，也無法感同身受他承受過的。
江聞序看著梨花帶雨的她，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，立刻將她擁入懷中：“清然，我...我可以好好愛你，我不會像從前那樣了。”
“那天謝朝川抱了我。”林清然吸了吸鼻子，開口道。
江聞序猛的渾身一僵，苦澀的點了點頭：“嗯，我看到了。”
“你怎麽想的？”林清然問。
江聞序眼底微紅，深深的望著她道：“我相信你，還有，只要有一天你不讓我離開，我就不會離開...”
“你不吃醋嗎？不生氣嗎？”林清然不喜歡他說的話，於是打斷道。
江聞序攥了攥拳，回答道：“不，我相信你。”
“不對不對，你說的不對。”林清然著急地後退了半步，有些言語不通但仍需要交流的無力感。
“這樣，那你為什麽給你爸爸黑卡？”林清然踱了幾步，又湊到他面前問道：“你像從前一樣不管他就好了，為什麽又突然管他？”
江聞序沒說話，只是身體有些微微顫抖。
“你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沒有錯，但是你爸爸他並不愛你，你之前那樣對他已經仁至義盡。”林清然耐心開導他。
江聞序道：“我只是想學正常人一樣擁有正常人的處理方法...”
“我現在告訴你，不管你正不正常，我都愛你，我都要你，你能不能別逼自己，我心疼...”林清然握著他的手，淚水簌簌落下。
江聞序還想為自己辯解什麽，林清然又猛然投進他的懷抱，小聲抱怨道：“今天你爸爸拿著黑卡離開時撞到了我，肩膀很疼，他還讓我給他道歉。”
“你...”江聞序握住她的雙肩，立刻開始檢查。
林清然捧起他的雙頰，眼也不眨的盯著他：“江聞序，如果讓自己受委屈而去擠入那些所謂的正常人世界，我寧願你不正常。”
“你爸爸他不愛你，甚至一直在傷害你，如果你需要愛，你有我有奶奶，未來還有我們的孩子，我們都可以給你。”
江聞序瞳孔驟縮，楞在那好久沒有說話。
林清然繼續抱著他的脖子，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巴：“那天你沒生氣吃醋，其實我很不開心，我希望以後你以後別那麽淡定了。”
“我們的孩子？”江聞序挑了一個重點。
林清然放開他，破泣為笑：“難道我說了這麽多，你只聽到了這一句嗎？”
“你希望我吃醋，希望我生氣。”江聞序又重覆一遍。
林清然點頭。
江聞序又道：“可不正常的人...”
“噓。”林清然捂住他的嘴巴，搖搖頭：“我不覺得這麽愛我的你不正常，你只是沒有經驗，我們一起面對總會好的。”
“總會...好的？”江聞序垂著眼喃喃道。
林清然看向他，語氣輕柔：“我會一直陪著你，我會永遠都愛你，你就做你自己好嗎？”
“好。”江聞序抱著她喉結動了動，閉著眼睛點點頭。
*
私人會所內，乍一看上去是白花花的大腿，中間的沙發上，江崇左擁右抱地迷離著眸子。
忽然手機響起，他推開兩個女人點了接聽，約有幾十秒後他全身止不住發抖，手機也沒拿穩摔到了地上。
草。他沒想到他這個兒子會做得這麽狠，剛剛他在電話裏給了他兩個選擇，入獄和永不回國，傻子也會選擇第二種選擇。
但他卻不明白，江聞序怎麽就突然狠勁上來，和先前事事忍讓的人完全不同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。
一旁的女人給他撿起手機，他接過來隨意看了眼屏幕，上面有一條來自江聞序的短信，上面赫然寫著：
【就當是你撞到人不說對不起的道歉和賠償。】
江崇如雷轟頂，過了半晌才想到什麽般洩了力氣癱在沙發上，他奮力將桌上的酒全部推倒，發出一聲暴怒的吼叫。
他沒想到，只是因為撞了一個不知哪裏來的小丫頭，就搭上了他後半輩子的自由。
這個該死的女人。
“阿嚏！”另外一旁的林清然揉了揉鼻子，手裏的幾套禮服比來比去：“江聞序，你說我明天參加活動穿什麽衣服啊？”
一旁的江聞序仔細比對，看了一套搖搖頭，看了另一套還是搖搖頭：“都不好看。”
“哪裏不好看？”林清然有些不服氣。
江聞序坐直身子，認真地一一指出：“第一套前胸太露，第二套後背太露，第三套大腿太露，總之都不太好看。”
“什麽嘛，你這就是占有欲作祟。”林清然哼了一聲。
江聞序放下筆記本站起身，沖她走了過來：“說的沒錯，我現在就是占有欲作祟。”
“哦？”林清然擡起眼看著他“不懷好意”的表情，捂著脖子道：“我真的要參加活動。”
“好的，我會註意避開的。”江聞序點點頭回覆，手腕的手表已經被摘掉。
林清然被他打橫抱起帶回臥室，她摟著他的脖子輕聲問：“我明天可能和同事有配音互動哦。”
“什麽互動？”江聞序低頭吻了她一下，嗓音莫名好聽。
林清然蹭了蹭他，不好意思道：“哎呀，就是不可描述的那種...你懂得。”
“吃醋的話可以大鬧節目現場嗎？”江聞序認真問。
林清然認真歪頭想了想：“不太建議哈。”
江聞序輕笑出聲，褪去她的衣服，將她的手扣在頭頂：“現在，我陪你練習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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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醫生給出的治療原因是，江聞序拒絕了效果慢的藥物和心理治療, 而是選擇了這種效果顯著但極其傷害身體的治療方式。
後來, 他並非正常出院, 而是因為醫生也不忍見他每天這麽治療, 硬生生地將他逼走。
出院後，他仍然每天都去做心理治療，聽心理講座，那段時間他幾乎像是帶著信念而活, 積極樂觀地像是正常人。
林清然回想著醫生說的話，捂著胸口慢慢走出醫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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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什麽胃口, 神情恍惚地打車到了恒舟, 她也不明白明明晚上就會見面，現在來這裏幹嘛, 但她就是想來。
剛走出電梯，一個打扮很時髦的中年男人不小心撞了過來，一張黑色的卡片掉在地上。
中年男人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，而是立刻撲在地上去撿那張黑卡，表情滿是小心翼翼, 仿佛那張卡片是無上至寶。
再仔細看去，那張黑卡好像還真的是無上至寶, 是名副其實的具有頂級榮譽之稱的黑卡，消費沒有任何限額。
“天呢, 小心點。”中年男人開口便帶著一股指責的意味，但明明是他自己沖撞過來的。
林清然揉了揉肩膀打量他片刻，他穿著打扮頗有異域化，加上滿口英文指責，也沒指望他能夠道歉，於是沒說什麽話便準備離開。
“女士，麻煩道歉。”中年男人叫住了她，語氣不善。
林清然也沒慣著他，轉身看向他道：“是您撞到了我，該道歉的是您。”
“算了，我今天心情好，不和你這位女士一般見識。”男人將卡慢條斯理地收回口袋，瞥了她一眼便離開。
林清然皺了皺眉，還沒來得及說什麽，那人就晃晃悠悠走進電梯離開了。
說來也巧，剛到公司又遇到了曾經那個偷偷在樓梯間哭的姐姐劉敏若，林清然伸出手打了個招呼。
劉敏若本來還在愁晚上吃什麽，看到林清然瞬間眼睛放亮地走了過來，但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，表情有些尷尬。
“小妹妹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林清然笑笑：“我來找江總。”
“你...你們？”劉敏若幹笑著比劃著手，有些不敢問出口。
林清然彎唇笑笑。
劉敏若秒懂地點點頭，又小聲道：“江總今天心情不好，你好好哄一哄啊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林清然問。
劉敏若拉她走到一旁，八卦道：“剛剛江總的爸爸來大鬧恒舟，事實上他來了不止這一次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林清然疑惑不解：“大鬧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就是問江總要錢，要別墅，好幾次了，而且還偷偷把祖宅賣了，江總為此動了好大的氣。”劉敏若想到那副場景就覺得可氣，開始為江聞序打抱不平。
江總不該那麽縱容他爸爸，這叫什麽，慣父如殺子。
林清然蹙著眉頭沒有說話，眼底一片冷然。
“剛剛江總給了他一張黑卡，那可是黑卡啊，他就是利用江總的孝順道德綁架，真夠讓人生氣的，你是沒見他那張嘴臉...”
“我見了。”林清然突然開口，臉色凝重。
剛剛那個中年男人就是江聞序的爸爸江崇，是他給江聞序帶來了童年無法彌補的上海，是他讓江聞序半輩子活在深淵中。
聽爸爸說過江崇一直都待在國外，她不明白江聞序為什麽要讓他回來，回來後還要這麽縱容他傷害和欺負自己。
那個模樣的爸爸，真的可以稱之為爸爸嗎？那副樣子和吳川宗本質上沒什麽不同，全是如果需要考試鐵定做不了父親的主。
敲門來到江聞序的辦公室，林清然直直地走了過去。
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一個渾身漆黑的男人背對而站，頎長的身影和夜色融合，背影看上去脆弱又孤寂。
林清然心裏滋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，酸澀充斥到咽喉堵著她發不出聲，她輕輕走了過去，從身後抱住了男人。
男人瞬間彈開，轉過身疑惑不解地看過來。
女孩素凈蒼白的臉印入眼簾時，他的眸光先是憤怒下一刻轉變為欣喜，毫不猶豫地將她擁入懷中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林清然擡起手抱住他的後背，淚眼朦朧地埋入他的懷中，不說話，只是那樣緊緊抱著他。
“乖，怎麽了？”江聞序看她不開心，心無端的慌起來。
林清然滾燙的淚滴落在他的襯衫，很快又和她拉開距離，哽咽地看向他，問：“江聞序，電擊治療，你痛不痛？”
江聞序為她擦眼淚的手猛的一頓，但還是洩露了他的慌措：“我，我已經好了，我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愛你。”
他的慌張是在怕她會因為他不正常而不要他嗎？那他的所有所作所為好像在此刻也有了很好的解釋。
林清然眉心緊蹙，看著他說不出話，只是流著淚水，她不知道江聞序到底怎麽渡過的那段日子，也無法感同身受他承受過的。
江聞序看著梨花帶雨的她，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，立刻將她擁入懷中：“清然，我...我可以好好愛你，我不會像從前那樣了。”
“那天謝朝川抱了我。”林清然吸了吸鼻子，開口道。
江聞序猛的渾身一僵，苦澀的點了點頭：“嗯，我看到了。”
“你怎麽想的？”林清然問。
江聞序眼底微紅，深深的望著她道：“我相信你，還有，只要有一天你不讓我離開，我就不會離開...”
“你不吃醋嗎？不生氣嗎？”林清然不喜歡他說的話，於是打斷道。
江聞序攥了攥拳，回答道：“不，我相信你。”
“不對不對，你說的不對。”林清然著急地後退了半步，有些言語不通但仍需要交流的無力感。
“這樣，那你為什麽給你爸爸黑卡？”林清然踱了幾步，又湊到他面前問道：“你像從前一樣不管他就好了，為什麽又突然管他？”
江聞序沒說話，只是身體有些微微顫抖。
“你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沒有錯，但是你爸爸他並不愛你，你之前那樣對他已經仁至義盡。”林清然耐心開導他。
江聞序道：“我只是想學正常人一樣擁有正常人的處理方法...”
“我現在告訴你，不管你正不正常，我都愛你，我都要你，你能不能別逼自己，我心疼...”林清然握著他的手，淚水簌簌落下。
江聞序還想為自己辯解什麽，林清然又猛然投進他的懷抱，小聲抱怨道：“今天你爸爸拿著黑卡離開時撞到了我，肩膀很疼，他還讓我給他道歉。”
“你...”江聞序握住她的雙肩，立刻開始檢查。
林清然捧起他的雙頰，眼也不眨的盯著他：“江聞序，如果讓自己受委屈而去擠入那些所謂的正常人世界，我寧願你不正常。”
“你爸爸他不愛你，甚至一直在傷害你，如果你需要愛，你有我有奶奶，未來還有我們的孩子，我們都可以給你。”
江聞序瞳孔驟縮，楞在那好久沒有說話。
林清然繼續抱著他的脖子，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巴：“那天你沒生氣吃醋，其實我很不開心，我希望以後你以後別那麽淡定了。”
“我們的孩子？”江聞序挑了一個重點。
林清然放開他，破泣為笑：“難道我說了這麽多，你只聽到了這一句嗎？”
“你希望我吃醋，希望我生氣。”江聞序又重覆一遍。
林清然點頭。
江聞序又道：“可不正常的人...”
“噓。”林清然捂住他的嘴巴，搖搖頭：“我不覺得這麽愛我的你不正常，你只是沒有經驗，我們一起面對總會好的。”
“總會...好的？”江聞序垂著眼喃喃道。
林清然看向他，語氣輕柔：“我會一直陪著你，我會永遠都愛你，你就做你自己好嗎？”
“好。”江聞序抱著她喉結動了動，閉著眼睛點點頭。
*
私人會所內，乍一看上去是白花花的大腿，中間的沙發上，江崇左擁右抱地迷離著眸子。
忽然手機響起，他推開兩個女人點了接聽，約有幾十秒後他全身止不住發抖，手機也沒拿穩摔到了地上。
草。他沒想到他這個兒子會做得這麽狠，剛剛他在電話裏給了他兩個選擇，入獄和永不回國，傻子也會選擇第二種選擇。
但他卻不明白，江聞序怎麽就突然狠勁上來，和先前事事忍讓的人完全不同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。
一旁的女人給他撿起手機，他接過來隨意看了眼屏幕，上面有一條來自江聞序的短信，上面赫然寫著：
【就當是你撞到人不說對不起的道歉和賠償。】
江崇如雷轟頂，過了半晌才想到什麽般洩了力氣癱在沙發上，他奮力將桌上的酒全部推倒，發出一聲暴怒的吼叫。
他沒想到，只是因為撞了一個不知哪裏來的小丫頭，就搭上了他後半輩子的自由。
這個該死的女人。
“阿嚏！”另外一旁的林清然揉了揉鼻子，手裏的幾套禮服比來比去：“江聞序，你說我明天參加活動穿什麽衣服啊？”
一旁的江聞序仔細比對，看了一套搖搖頭，看了另一套還是搖搖頭：“都不好看。”
“哪裏不好看？”林清然有些不服氣。
江聞序坐直身子，認真地一一指出：“第一套前胸太露，第二套後背太露，第三套大腿太露，總之都不太好看。”
“什麽嘛，你這就是占有欲作祟。”林清然哼了一聲。
江聞序放下筆記本站起身，沖她走了過來：“說的沒錯，我現在就是占有欲作祟。”
“哦？”林清然擡起眼看著他“不懷好意”的表情，捂著脖子道：“我真的要參加活動。”
“好的，我會註意避開的。”江聞序點點頭回覆，手腕的手表已經被摘掉。
林清然被他打橫抱起帶回臥室，她摟著他的脖子輕聲問：“我明天可能和同事有配音互動哦。”
“什麽互動？”江聞序低頭吻了她一下，嗓音莫名好聽。
林清然蹭了蹭他，不好意思道：“哎呀，就是不可描述的那種...你懂得。”
“吃醋的話可以大鬧節目現場嗎？”江聞序認真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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